“好……好呀，姐……姐姐。”
沈识瑾磕磕绊绊地按照沈逸教的那样喊了出来。
嗓音干净，清爽，满满的少年气息。
‘没错，果然是个小纯情，还挺害羞的，姐喜欢。’
“你过来点，我看不清。”陆琬抬起手，摸索着方向。
眼罩虽是丝质的，但室内环境过于幽暗，陆琬确实什么都看不清。
沈识瑾依着陆琬的指示走了过去，一股专属于少年气息的灼热感逐渐地飘了过来，陆琬的小心脏都揪了起来。
‘一回是先脱裤子呢，还是先脱衣服呢。’
沈识瑾愣了一下。她居然这么开放？！
以前让她帮忙脱衣服，死都不肯，说什么害羞，害怕。
看来那些都是屁话，什么害羞，只是不想给他脱而已。
陆琬感受着少年的青春气息，她咬住唇瓣，指尖小心翼翼地抚了上去，触碰到了他的衣衫，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他衣服的质感很硬，发涩，貌似很廉价。
‘看来这孩子有点穷，衣服的手感这么差。’
‘难怪要出来当鸭？’
陆琬在心底默默叹气，但手还是老实地解开了“少年”身上的扣子。
沈识瑾也觉得这衣服穿着不太舒服，但沈逸说哪有第一次出来卖的人穿高定西装，那不是扯淡一样吗？
沈逸的话很有道理，要是真穿成那样，别说是陆琬了，他自己也不信。
“姐姐，我冷。”
陆琬解开沈识瑾身上的扣子，一阵凉风就飘了过来。
“没事，一会姐姐抱抱你。”陆琬吊着一副坏姐姐的语调说道。
‘冷呀，一会就来姐姐怀里取暖好了，嘻嘻。’
沈识瑾还记得沈逸之前特意嘱咐过他，“切记，一定要害羞，不要过于主动，就拿出陆琬之前对你那套，欲拒还迎，这套对女人来说也一样很受用。”
沈识瑾轻轻推开陆琬，“姐姐，还是不了吧。”
陆琬感受着温热的气息逐渐远去，撇撇嘴，故意拿腔拿调：“哦～，讨厌姐姐啊，姐姐今天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你给买下来的。”
话一落，小纯情果然投怀送抱，直接扑向了她的怀里。
男人体格健硕，就这样直直地撞过来了害地陆琬险些跌倒，脚步漂浮，踉跄了一下。
还好有人接住，小纯情勾住了她的腰身，往上带，“姐姐，小心。”
陆琬顺势钻进他的怀里。
方才，衣服已经被她尽数解开，陆琬很轻易地就摸上了“少年的”肌肤，她左摸一下，右碰一下，占尽了便宜。
偏陆琬还装成一副委屈模样，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声音娇弱，“姐姐好怕。”
‘身材真好，这腹肌，这胸肌手感真好，比我摸过的所有鸭子都要好’
沈识瑾心中腹诽：真能演，明明就没事。
她那纤细柔软的指尖每碰过一处，都能掀起一阵滚烫来，惹得沈识瑾倒吸一口冷气。
陆琬对着小纯情“上下其手”，不过摸的频率越多，熟悉的感觉就愈发地明显。
‘奇怪，怎么感觉有点像沈识瑾？’
沈识瑾闻声，身子不由得退开些，支开陆琬的两只在他身上乱动的手。
他故作羞怯：“姐姐，你慢一点，我第一次。”
“少年”的音量减小，陆琬想象着他那红着脸羞怯的模样，一股热血再度沸腾了起来。
“第一次呀～”陆琬故意调戏着"少年"，身体似有若无地向前试探着，“没关系，姐姐教你。”
沈识瑾怕她在摸出什么破绽，身体刻意往后避了避，出声阻拦，“姐姐，别——”
陆琬大着胆子往前走，对于少年的反抗丝毫没看在眼里，‘啧啧，真纯啊，让姐姐好好欺负一下你。’
沈识瑾听着陆琬猥琐的心声，鄙夷的目光落在她那娇弱的身躯，她是一直这样吗？
明明之前碰一下，手指头都会红的人，现在居然想着扒光“他”。
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呢。
陆琬的视线完全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没了方向感，只能一点点地摸索着。
“你在哪呢，小可爱？快过来！”
上一秒还欢快的陆琬却在下一秒遭了殃。
“啊！”
倏地，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沈识瑾心口震了一下，赶紧过去查看情况。
陆琬揉着刚才被桌角撞疼的膝盖，委屈的低噎：“好痛？”
沈识瑾扶住陆琬来到了沙发上，语气责怪，“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不是怪你。”陆琬嘟起嘴巴娇嗔，小手还赖皮地拍了他的腹肌一下，趁机揩油。
‘摸一下没问题吧？不过这触感真的好像沈识瑾。’
沈识瑾心下一悸。
‘要是沈识瑾也能如此这般叫我姐姐就好了，不过，他也没有人这般好听的声音。’
沈识瑾随即呼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心惊胆战。
不过，他声音什么时候不好听了？
“姐姐，对不起。”
少年清亮的嗓音带着怯懦和自责，惹人心怜。
陆琬担心自己语气说重了，当即拍了拍少年的后背，轻声道：“姐姐不怪你。”
毕竟这是人家男孩子第一次当鸭，怎么说不得留下点好印象，太刻薄刁钻的话，她就真没地儿找鸭了。
这男孩也是她喜欢的类型，说不定还有下一次，慢慢来，不着急。
“姐姐真好。”沈识瑾很是上道，三番两语就拿捏住陆琬的心。
‘哎呦，我的小心脏。’
陆琬的小脸突然凑到他的胸膛，鼻翼煽动，嗅了嗅：“你用的什么牌子香水，怎么这么好闻？”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的红唇一张一合，又缓缓勾起，似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沈识瑾盯着她的嘴唇渐渐出神，手指抬起，点在女人的唇珠处，很软，想亲。
“怎么了？我嘴巴上面有东西吗？”
陆琬的声音让沈识瑾收起了那些坏心思，他显得有些局促：“嗯，有东西。”
“那现在呢？还有吗。”陆琬翘起嘴巴，有意无意地撩拨着沈识瑾。
沈识瑾别开目光，“没。”
再看下去，就忍不住了。
陆琬笑了一下，“你又害羞了？”
“没。”沈识瑾的声音放得极轻。
陆琬不知何时那只小手攀到了“少年”胸膛：“那这样呢？”
一股凉意贴着沈识瑾的胸怀，登时，没了动静。
陆琬又摸了两下，“说真的，你这身材真的很像我前夫。”
第15章 赎身
“前夫？”
她还真是不避讳？
沈识瑾装作惊讶，“没想到姐姐这么年轻，居然结过婚。”
“我二十岁那年就结婚了，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了，前阵子才离婚。”陆琬音色干哑，悄然收回放在少年身体上的手，神色感伤。
沈识瑾以为她是因为离开他心伤难过，抬手抚上她瘦弱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
嘴硬罢了，这个女人终究是舍不得他的。
下一秒，陆琬幽怨的心声被沈识瑾窃听到，转折太突然，他的动作僵了一下。
‘浪费我三年青春呢，想想就肉疼，害得我现在都没有正经谈过一段恋爱。’
那展开的五根手指猝然捏紧，他闭上眼，微微叹气，将呼之欲出的怒气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沈识瑾暗自咬牙：真想掐死她。
“你呢？你多大了。”陆琬朝着他的方向仰起头，一旁的侧脸挤出了一个小酒窝。
黑色丝带的映衬下，魅惑中凝了两分娇俏。
不作，很自然。
沈识瑾直愣愣地盯着她，心底那股子郁气在女人的笑容中渐渐消散，晃过神，他随口胡扯了一个年龄：“我……十九。”
“十九哦～”陆琬若有所思地垂下头，掰着手指头算，“我今年二十三，你十九，比我小了四岁。”
‘十九，成年了，可以吃了。’
沈识瑾眉头微皱，就这么喜欢嫩的？
“弟弟，你身材那么好，是体校的吗？”陆琬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伸出指尖戳了戳沈识瑾的腹肌。
‘硬邦邦的。’
沈识瑾下意识点头：“是。”
“那你很穷吗？为什么ᵚᵚʸ要来这里工作。”陆琬微微欠身，把胳膊支在膝盖上，双手撑着脸，漫不经心地问。
“嗯，很穷，我从小父母就去世了。”
少年语气淡淡的，很平静的叙述，也不觉得这样会伤及自尊。
沈识瑾始终记得沈逸的叮嘱：“记住，一定塑造一个清贫形象，要把自己说得惨一点，比如父母双亡，从小家庭环境就不好什么的。”
“陆琬从小就经历过这些，你跟她说这个，她很容易共情的，以后来这，疼你的次数自然就多了。”
回过神，他笑了一下，“其实，姐姐，今天来见你，我穿的是我最好的衣服。”
淡薄的语气中透着几分苦涩，沈识瑾化悲惨为极致，成功地引起了陆琬的同情。
陆琬神色微愣，心里呢喃‘原来他这么惨啊。’
“你……你是孤儿吗？”
“不是。”沈识瑾睁着眼睛继续瞎编：“我还算幸运，有爷爷奶奶照顾。”
“不过，我爷爷最近住院了，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我才来这里……”他顿了一下，极具嘲讽意味地扯动唇角，“姐姐你说我是不是个灾星啊。”
沈识瑾似完全投入到角色中，语气哀伤婉转，甚至从眼角挤出一滴泪，刚好落在了陆琬的手心上。
感受着突然的湿意，陆琬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跳的节奏空了一拍‘他是哭了吗？’
她开始陷入自责中，‘早知道，你那么惨，我刚才就不调戏你了。’
联想到沈识瑾身上的悲惨遭遇，她竟然也情不自禁的落了泪，沾湿了黑色眼罩，顺着脸颊处缓缓流出。
“姐姐，别哭，为我这种人，不值得。”沈识瑾指尖轻柔地拭去她脸颊处的那一抹湿热。
沈逸说的果然没错，陆琬很容易地就对他这个“陌生人”产生了共情。
陆琬倏地抓住沈识瑾的手，攥得紧紧的。
她此刻只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他明明应该是风光霁月的少年，本是最好的青春年华，却陷在这污泥之处，沾染风月。
陆琬越想心越痛，‘不行，我不能让他像曾经的我一样。’
像她一样，什么像她一样？
沈识瑾眉心一跳，他自认陆琬跟着他这几年，没受过什么伤害，难道是在他们结婚之前发生过什么？
陆琬抽噎一声：“你管他们借了多少钱？”
像他们这种出来卖的男孩子，有很多都是借了钱还不起，才迫不得已来到这里卖身抵债。
沈识瑾哪里知道这借多少才算合适？对于金钱，他一向没有概念。
陆琬见他老半天不出声，指尖敲了敲他的手背，“你说话啊，我帮你还钱。”
“不用。”沈识瑾出声拒绝，语气透着倔强，“我自己能还清。”
她两道秀眉轻拧着，一脸严肃，“你连一件拿得出手的衬衫都没有，你拿什么还？”
‘真是个傻子。’
倒不是陆琬故意打击他，她只是想让他看清现实，不要强撑，有时候向现实妥协，未必是一件坏事。
“我……”沈识瑾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了。
“你就算不说，我在沈逸那里也能问出来。”
陆琬抬头，声音扬了扬：“我也不是白给你赎身的，我赎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鬓边的碎发不知何时散了下来，沈识瑾抬起手，动作温柔地为她撩至耳后。
“姐姐，你都没见过我，为什么要给我赎身。”
陆琬反应过来，耷丧着脸：“对吼，我都没看过你耶。”
她杵着下巴，故作思索状，旋即，她嘴角勾起，盈盈一笑，轻轻地道：”那你就给我看看呗。”
话落，她抬起手就要揭开蒙在眼睛上的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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