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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知道谢临珩是什么意思——今日还没陪他下棋只是一天的时间很短暂她想尽快去霁芳宫。

要不,她试图跟他商量,等日后补回来谢临珩就那么半仰着头看她在虞听晚不由得开始想其他的补偿方法时,听到他说:那就后天吧。

后天下午,我去你的阳淮殿找你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和话语可听在虞听晚耳中的那一瞬间,不知怎的,她竟然有种。

他说的不是找她下棋,而是私会的荒唐感觉虞听晚晃了晃脑袋将这个荒谬的想法甩掉正如外界传闻,谢临珩品行高洁,风光霁月。

克己复礼、同时对旁人的请求有求必应她怎么能,有方才那种龌龊又荒唐的想法有了去霁芳宫的诱惑在,虞听晚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就连离开东宫时,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许多称得上一路小跑着上了马车也正因为她走得太急,一路上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也就没发现,从她踏出东宫殿门的那一刻,谢临珩就站在了殿宇门口,眉目漆黑晦暗地注视着她离开。

—霁芳宫殿外侍卫自动守在两旁让出道路虞听晚快步走向正殿踏上台阶,一路小跑进去母妃。

司沅今日并不知道虞听晚过来乍然听到女儿的声音,她怔了一下随即立刻回头虞听晚脸上笑意难掩。

快步朝着自己母亲扑了过来司沅及时张开手臂,将女儿抱住听晚孩子,你怎么进来的说话间,她往门外看去。

宫殿门口的侍卫,数目一个都没少在虞听晚进来后,他们又恢复了原本层层把守的模式虞听晚像儿时那样抓着母亲的衣袖,轻轻晃了晃,说:皇兄打点好了陛下那边,我才能过来。

听着女儿口中的称呼,司沅有一丝意外在以前,虞听晚提起谢临珩时,都是称太子殿下从未喊过皇兄。

正比如虞听晚和司沅单独说话时,她从不称呼谢绥为父皇,只称陛下二字在她心里,父皇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谢绥对于她,只是新帝只是陛下谢临珩亦是如此谢绥掌权后,强行将司沅困在了宫里,并封她为泠妃。

缘于这层关系,也为了让司沅认清她已经是新朝后宫妃嫔的事实,谢绥明令让虞听晚称呼他为‘父皇’,称呼谢临珩为‘皇兄’。

身在皇权之下,身不由己再加上,自己母妃在谢绥手中为了让司沅处境好一些,在人前,虞听晚从不跟皇命对着干。

但无人的私下里,一律按照‘陛下’‘太子殿下’称呼司沅将虞听晚带到桌边拿了两个茶杯倒茶。

正要开口,还没出声,就见女儿神色激动的又说了句:对了母妃,明天我也能来看你她补充:明天一早我就过来,这样就能和母妃待一整天了。

司沅宠溺的笑着抚了抚女儿的发,状若无意地问:这次来看母妃,是你去找的太子殿下,还是他主动出手相助。

虞听晚将茶杯捂在手中,眉眼悦色飞扬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非常好是皇兄主动提的她说:放在以前,陛下很久才让我过来一次。

距离上次见母妃过去没几天,我没想过这么快就能再次过来,所以对此事也没抱希望只是前几天,皇兄忽而问我,想不想再来见见母妃。

她靠在泠妃身上撒娇,我自然是想,女儿可是日思夜想和母妃天天在一起呢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抓住。

这不今天,陛下就同意让我过来了,而且还有意外之喜,明天也能过来司沅慈爱地轻拍着女儿的背。

相对于虞听晚的乐观,听完前因后果,她却心头逐渐凝重谢临珩是皇后的儿子,皇后对她们母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谢临珩,却主动让虞听晚来霁芳宫活了大半辈子,又在这深宫中被关了整整三年,司沅知道自己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独,但是——她无意识地将目光落在女儿这张脸上。

虞听晚完美遗传了她当年的样貌当初她就是因为这副皮囊,才惹来灾祸,造就她如今的困境。

司沅不希望,她的女儿,和她一样,永远被困在这深宫中压下心头种种思绪,司沅调整好情绪,问虞听晚:晚晚,你实话告诉母妃,你想继续待在宫里吗。

虞听晚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不想她回答得很干脆,正如母妃之前所说,现在的皇宫,早就不是我们当初的家了。

我不喜欢现在的皇宫,不想待在这里,我只想和母妃一起离开,去一个安逸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普通生活。

听晚劝女儿一人离开皇宫之事,司沅本打算从长计议,只是夜长梦多,拖的太久,难保不会再生出什么风波来。

她被困在这霁芳宫,能做的事已经太少太少只能先劝着让自己的女儿先行离开,她才能彻底放下心。

上次母妃跟你提的那件事,你回去后仔细考虑过了吗虞听晚偏头,看向司沅母妃是指,让我一个人离开的事。

司沅点头,母妃知道你是放不下我,怕我一个人在宫里无依无靠,想留下来陪着我只是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都留下,反而才是彼此的软肋和牵绊。

虞听晚唇角抿起,没有说话司沅低叹,接着说:谢绥用你来牵制母妃,母妃被困在这里,本就处于下风,为了用微薄之力护住你,母妃只能任由他约束,什么都做不了。

司沅担心,将来有一天,虞听晚会走上跟她一样的命运现在的虞听晚是她的软肋,将来的她,何尝不是他人任意拿捏虞听晚的软肋。

我们母女两个,必须走出去一个,才能破开当下的困局她叮嘱虞听晚,晚晚,你好好想想我们母女先走一个,你先离开皇宫,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母妃知道你安全了,也就能放心了。

只要虞听晚能出去,司沅就不怕再被谢绥胁迫大不了就一死自古国破,皇后理当殉国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她的女儿。

只要她的孩子是安全的,她就无所畏惧可是虞听晚仍旧是迟疑她还是想带着司沅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

永远不再回来司沅知道她的顾虑,她换了种角度去劝:晚晚,我知道你是想说当下陛下重病,无力插手宫中局势。

但母妃只问你一句,你能确定,掌控着宫中一切权势的太子,会放我们母女离宫吗虞听晚蹙眉。

她不能确定也可以说,完全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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